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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此文为2022年11月11日晔子在好奇学习社区第五届成人礼上对儿子熊仲宇送出的成人祝福。晔子，资深媒体人，教育创新实践者和研究者，“日敦社幼师学园”创始人、“青少年生命复元”创始人。

致辞亲爱的七斤：今天是你17岁的成人礼，其实，在今年妈妈5月26日的生日那天，我就已经感受到你真的长大了、成人了。那天我们和舅妈、小辉阿姨、李晗阿姨一起玩了一个游戏：临死之前，假如你有一个12岁的孩子，给你的孩子留下最珍贵的临终遗言，你会留下什么？你那天说的话还历历在目：1、要提高认知水平，全面看待这个世界。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塑造你，决定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性格。2、要有爱，要有大爱。应该对世界抱有同情心。3、要有追求，尽力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安稳的生活没有太多意义，要有远大的、终极的梦想。那天听了你的话，我差点掉下眼泪来。我放心了，你已经开始思考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努力让自己和他人、世界产生联结，我欣喜地看到你已经迈入“当行的道”。从你小学6年级离开传统学校到现在，7年的时间你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小男孩变成一个有独立思考的青年，深深地感谢好奇学习社区给你的陪伴和支持，我见证了一个好的学习社区如何让一个孩子变得接纳自己、深爱他人、热爱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

图/ 合影
从前，在传统学习社区里，你说同学之间都是竞争对手，你没有一个朋友，还被同学霸凌过。但是在好奇，瓶子告诉我：你善良、温和，还是同学们的段子手和开心果，你是好奇人缘最好的同学之一，同学们都很喜欢你。而你也告诉我，你爱好奇的每一个同学，甚至周末不想回家，想和同学在一起。这个变化太让我吃惊和感动了，说实在的，这个比你学了好多知识还要重要100倍。从前，我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妈妈，一个把你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妈妈。你小学四年级还不会系鞋带，早晨的鸡蛋都是我剥好放你手里。我37岁高龄生下你，所有的道理我都懂，但我不能控制自己对你的泛滥的爱。但是在好奇，你不仅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有了责任心，还会关心新来的同学，和他们谈心，用自己的经历勉励新同学珍惜时间、好好学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电子游戏上。想起刚去好奇的时候，你的作息时间是晚上通宵打电子游戏、白天整天睡觉，现在你开始苦口婆心劝导新同学，真是让人感叹不已。从前，你很崇拜妈妈，觉得妈妈什么都懂，是你的靠山。但是现在你开始“嫌弃”妈妈了，你说妈妈不看小说、不懂历史，你们好奇的同学随便抓两个出来都比我看的书多。传统的学习社区比成绩、比分数，你们学习社区大家都在使劲比谁看的书多。去年，你还终于拿到了阅读联赛的亚军。你开始崇拜你的社长池晓，有一段时间，池晓的大头像居然是你手机的屏保，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嫉妒。有一个周末你回家兴奋地告诉我，池晓太厉害了，请到陈丹青来学习社区和同学们对谈，你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是思想被启蒙、青春在跳动的光芒。今天我在成人礼的现场，又看到了谭伯牛老师，十分惊喜。在好奇，你和同学一起成长，你们的友谊常常让我感动。记得有一次你们为了给静漪拍一条视频，在吴汉家拍到了半夜3点钟。在那条视频里，除了爱和友谊，我还看到了你们的合作、创意、思想的火花。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心愿，我也对你说过，我很想邀请你和你的同学在我们家来大吃大喝、海聊神聊，我也想加入你们。妈妈的厨艺不错，我做的泡椒三角峰在成都的创新教育圈还有点小小的名气。但是我还是被你拒绝了，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你已经长大，我尊重你的选择。总之，你是自由的，特别是从今天成人礼之后，你就要努力去做一个独立的人，努力去面对人生各种各样的境况：好的、坏的，充满生机的、满怀绝望的，都是你自己的人生。当然，以你眼下拥有的知识、经验、人格基础，可能你还远远不能应对人生的复杂性、困难性，明年你从好奇毕业，你的中学生涯就告一段落了，但这一定不是你人生学习的终结，而应该是另一个开始。如果你不是一个终身学习者，你很容易被社会淘汰。在你即将进入社会的时候，我也有一些建议要送给你。1、“我越是爱人类，就越是不爱具体的人。”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的一句话，你要警惕不要成为这样的人。有时候你回家要给我讲你和同学们的一些思考和讨论：比如新冠下，如何争取公民的自由？唐山打人事件，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做什么？你和同学们都忙着思考全人类的事物、中国人的命运，让我看到你们独立思考的能力，在你们这个年纪，大多数应试的孩子还只知道关心成绩和分数，你们却思考得更深邃，我非常欣慰。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爱抽象的人类，是无需付出代价的，只需要思考和写作。而要爱一个具体的人，却要付出时间、精力。比如家里婆婆生病，长期卧床，你要不要常常陪她说说话、聊聊天？你已经17岁了，保姆彭阿姨还要为你洗衣服，你可不可以自己洗？你每次吃了方便面的垃圾，可不可以及时清理干净？做一些身边看起来很小的小事，从爱身边的亲人、朋友开始，去实践你关于爱的理想，这比远大的目标更重要、更真实，你要记住通向远方的路，从来都是从脚下的每一步开始的。

2、在现实的环境中找到生长的力量，不要鸡蛋碰石头。你现在风华正茂，在好奇这个大家庭里，你们自由言说、憧憬美好。可是一旦进入社会，有可能会发现现实一些阴暗面，这可能会冲击到你的价值观，甚至会认为人生不值得，会因为无力改变而绝望。到底该如何坚持自己的理想？这个世界的做事法则，分为内在游戏和外在游戏。外在游戏就是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环境，这是我们无法把控的。如果我们专注于外在困难，那么很快，对我们来说一切都不再可能。但是内在游戏就是激发自己的潜能，这是可以达成的挑战，这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运。所以一个人自我成长的核心，就是减少外在游戏的干扰，接受我们不能改变的东西，但同时不忘我们头顶的天空，以及作为一个人的良知，在不尽人意的现实环境中努力找到一种自处的方式、一种生长的力量，把自己的潜能发挥出来，去创造人生最大的可能性。3、把读书的好习惯保持到老，找到一生所爱的兴趣。前两周瓶子老师告诉我：七斤到现在算是把阅读的习惯建立起来了。我听了由衷地高兴。一年前，你还给我说，池晓告诉你：你和程馨雨（好奇学习社区优秀的学姐）的距离，就是300本书的距离。现在，我也发现，你打游戏的时间越来越少，看书的时间越来越多。一个爱看书的孩子，我相信他很难再变坏了，想变也变不了。因为在书中，你已经领略到人类的智慧、社会文明的果实，你已经打开了眼界，获得过在精神上攀登的愉悦。当你到达过山顶，我相信你再也不愿意降到谷底。所以，请你把读书的好习惯保持到老。

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停止对自我的探索，一定要找到一生所爱的兴趣。就我自己的感受而言，如果一个人的工作能和他的兴趣一致，这将进入人生的最高境界。在这一点上，我知道你还有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擅长什么？不知道明年自己是去考大学是还去工作？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幸运一点，很早就找到了自己的天命；有的人看起来蹉跎一点，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所爱、所追求。还有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没有找到自己。但不管如何，你都不能放弃寻找自我的旅途。你努力地寻找，总会有一扇门为你而开。你要明白，自我像一棵大树的树干，只有生长出了树干，才会生长出枝丫、花和果实。

4、达成目标，从最小可行性行动开始。七斤，我知道你和你的同学都是有爱、有勇气、有追求的孩子，这也是好奇学习社区的slogan。但有时我也会有点担心，你们的目标过于远大，要展开行动过于复杂，结果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就放弃了。而另一种情况是，因为太想要确定好一切才敢去行动，结果因为太过于追求完美而患得患失，导致久久不能行动。比如两年前你就开了公众号，但你认为你写不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所以干脆放弃了更新。你要懂得：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完成比完美更重要，所以要达成你写作的目标，最好的办法是从最小可行性行动开始，可以每天从写100字开始，甚至每天从发朋友圈开始。如果没有开始，永远没有明天。如果从一个很小的行动开始，天长日久，水滴石穿。大的力量都是从小的坚持汇聚而成。最后，我想送你一首诗，很遗憾，尽管妈妈很喜欢写诗，但这首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我觉得适合你的性格，就贴上来了：

2022年11月11日凌晨25分爱你的妈妈

编者按：此文为2022年11月11日谭伯牛老师在好奇学习社区第五届成人礼上的致辞，此篇讲稿根据现场录像整理修订而成。谭伯牛：晚清史学者，尤致力于太平天国史、湘军史及曾国藩传记研究。著有《战天京：晚清军政传信录》《天下残局：断章取义晚清史》《湘军崛起：近世湖南人的奋斗史》《盛世偏多文字狱》《近代史的明媚与深沉》《毕竟战功谁第一》《牛史·晚清篇》等。录有电视讲座《湘军传奇》。纪录片《湘军东征录》《近人曾国藩》学术顾问。《天国之秋》审校。

我看五位同学里面有曾经见过面的，首先祝贺几位，第一次参加成人礼的仪式，应该有一个讲稿，但是我今天讲的可能跟讲稿不太一样，因为成人是一件很真实的事情，我希望说几句真实的话。成人这两个字里面，在我看来有两层意思，一个是人，一个就是时间，这个“成”就是时间，也就是说成人就是我们纪念人在时间之中。而这个时间我们可以看到今天我们所处的时代就是我们的时间，我们可以去理解去观察去分析这个时代，可是这个时代是如何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我们也应该了解一下。

1

我们知道所有的人，中国人、外国人、黄人、白人、黑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就是他来自非洲，也就是说最开始所有的人都在一块儿，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发展，但是到了今天，我们看到文明、国家、族群有了非常大的差异，因为这些差异我们会发生战争，会结盟，会进行贸易，会进行宗教传播，这一切既是为了统一也是造成所有分裂的一个原因，这就是一个大的我们时代的发展。

具体来讲，我们身为中国人，我们有三千多年的文明史，而比我们文明更古老的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大概是埃及的六千年，所以文明古国里面我们排名靠后，但是我个人认为，不管是三千年的中国的文明史，还是埃及的六千年文明史，还是更短暂的美洲上的文明史，以及欧洲的两千多年的文明史，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尤其是身处这个时代的人才能看到的，我们比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人幸运的多，我们比一个清代中后期的人要幸运的多，这个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特点。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工业革命之后的世界，工业革命前后的世界是两个世界，就像刚才池晓讲的，工业革命之后的世界是一个有光的世界，因为有电，人类发现了电并能够使用电，工业革命之后的时代我们信息的传播、交通的迅捷远远超过所有古代的人，这一点是现代人最幸运的地方，这当然也是一切烦恼的根源，也是现代人不管是身心的疾病还是内外的焦虑，要远甚于古代的一个原因。

我们现代人找不到古代人的那种情感，因为真挚的情感需要长时间的隔绝，需要远距离的分离，你才能够独自的用心的去体会，而情感是人类一切理性、感性的来源，情感的酝酿是最重要的，也是知识的来源，但是我们现代人因为工业革命的原因，我们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些。因此我认为在工业革命之前的三千年的中国历史，乃至六千年中西双方的历史，它是一种长久的循环，不管是埃及的长老，还是欧洲的君主，中国的皇帝，本质上他们奉行的都是同一种制度，就是一个家族统治一大群人的制度，而所有的古代的文明与文化绝大部分都是为了如何维护这个统治而产生出来的知识，以及古代的律法、道德要求也都是为了这一个中心点，而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小民才能够去享受一点点自己作为人的快乐——这就是我说的古代的历史它在本质上就是一个很黑暗的地方，我们如果要到古代的世界去寻找光，当然是有的，不能说没有，但是需要一双非常好的眼睛，但是工业革命改变了这一切。因为工业革命可以让很多人接受到同样的知识，信息隔绝成为了一个很难做到的事情，而且因为贸易的发展也导致很难出现一个与世隔绝的君主制度，那么一切都需要变化，而这些变化到现在并没有完成，也就是说新的人类、新的历史的成人礼并没有出现，还不如你们五位的成人礼可以及时的确定日期。

图/同学合影我们都身处历史之中，这就是我们在这样一个新的时代，所谓我们经常讲新时代，我们要迎来一个大时代，这就是我们所在的、所将遇见的大时代，这是比很多人要幸运的时刻，当然大时代一般、往往、一直意味着战争、瘟疫、暴政、文化艺术的爆发，很多个体、很多具体的人在大时代里面可以登上高峰，这个没有确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那个浪巅上的人，但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会葬身在浪潮之中。

2

我们作为一个人，我们纪念我们的出生，纪念我们的成长，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明白我们是在时间之中。我们纪念成长，同时也是迎来我们的死亡，我们会离它越来越近。我们并不是要去讲不吉利的话，但我们作为一个理性的人，我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重要的de也不是将来如何纪念你如何死亡，而是你去理解死亡对你意味着什么，成长对你又意味着什么，你有这样的一个心态，在这个过程中你就真正做到了人在时间之中去感受这一切。

我们在现在这样一个时代，即将迎来巨大的时代以及身处这样大时代的人，我们如何理解成长，如何理解人，这就是我刚才讲的成人里面的前面的一个词——时间。

3

那关于人呢，我刚才讲到古代黑暗的世界里有光，至少有一种光，不管是我们东方的先贤，还是西方的前辈，在有些方面双方的心意是相通的，譬如说人在这个世界上所能追求的最高的一种享受，所能追求的一种最艰难的知识，双方都会认为那就是美。人所能追求的最难得也最让人愉悦的知识就是美。当然这个美可能跟一般学校的教育对美的定义有区别，也和各种流派对美的定义有区别，因为这个美不仅仅是艺术上的、审美的美，它是一种人生存与生活的状态。而这个美的状态，我今天来不及去讲解我如何理解东西方对这个美的构成，但我觉得它有几个关键词，你认识美、你创造美，你需要这几个关键词：

第一个就是诚实。诚实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很好的跟人相处，不是让你在人间落得一个不撒谎的美名，诚实的面对自己的话你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知识，你所知的，你所未知的，你所预知的，你想忘记的，你能够忘记的，你不能忘记的，这一切构成了你的诚实。但这个诚实只是在你的内心里面，我们看不到一个人是如何诚实的，除非ta表现出正直。

第二是正直。正直就是当你用诚实获得知识，那么面对很多事物的时候，面对不同情况的时候，你可以做出你的判断，你也有能力做出你的判断，也就是说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是非曲直，你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什么是没有做的但是我想去做的，什么是已经做了的我却后悔的，这些就是正直。当然做到了正直，你也只是让人明白你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但是这个时候还不能达到美的境地。

美的境地是第三步。在你拥有人类所需要的知识，你自己所需要的知识，在你知道这些知识里面，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迈出自己的那一步，自己人生的那一步，你成为了一个勇敢的人，你去真正的做那些你认为值得做的事，你应该做的事。只有这样，你就会成为一个美的人，成为一个美的朋友，也成为一个时间的朋友。

我希望用这些话能够给五位看上去已经被太阳晒得很厉害的朋友一些祝福。

编者按：

此文为2022年11月11日池晓老师在好奇学习社区第五届成人礼上的致辞。

欢迎大家来到好奇学习社区的第五届成人礼。

每一年的11月11日，我们都会在别人狂欢购物的时候，沉下心来，说点严肃的话。会在别人以光棍为荣的时候，聚在一起，为17岁的同学们送上长大成人的祝福。

一

以防大家不知道，我每年都会重复我们选定这一天的另一个重要原因。11月11日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终战日。我们第一次举办成人礼的2018年，恰好是一战结束100周年。我们希望在这个日子盼望战争消失，而以礼代之。孔子说：礼失而求诸野。意思是在主流社会已经普遍丧失的某种“礼”应该要在民间去寻找。

而这种礼，我的理解，用一个词概括，就是文明。

成人礼是好奇学习社区最严肃的项目之一，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认真对待，充分准备。因为这是文明的做法，而战争从来就是文明的反面。总是突破尊严的底线。

图 / 嘉宾张同庆老师担当者行动创始人，启正童阅创办人，儿童正向阅读教育理论创始人富兰克林说：世界上没有正义的战争，也没有不正义的和平。战争充斥着不确定的伤害，而和平保障了确定的成长。不要小看积少成多的力量。你们在好奇做过很多充满不确定性的项目，因为真实的生活就是如此。唯有成人礼格外要求确定性，要求大家认真写稿，正装朗读。因为写比说更有确定感。因为我们希望你在今天，充分确认可以支撑你长大成人的确定的力量，来保障你确定的成长。选这天来举办成人礼，以最严肃的方式来对待这一天，深藏着我们对你们的一种盼望，就是希望你做和平的捍卫者，做不忍伤害他人的人，做文明人。

二

我知道你们五位这段时间一定承受了不小的压力。要为严肃的事情做准备，你必须格外慎重。我们每个人都会害怕说错话，做错事。但不要让你的害怕阻碍你做事，而要让它帮助你做出更好的事，也把事做得更好。每年的今天，我都要在成人和非成人之间，再多找到一些区别。真正的成人，一定有更强的韧性，能够在不同的压力下调节自己的行为。很多名义上的成年人，看似成年，但并未成人。很多人会在压力下崩溃，很多人会在压力下妥协。尤其是你几近成人的这些年，在可以预判的未来，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持韧性。用成长型思维来对抗压力。

三

以前有个朋友说，学校教育的过程，就是让孩子们眼里的光消失的过程。正是因为不想坐视如此惨状，我们才在好奇学习社区做出各种尝试。我希望教育可以正常，正常的教育不会让你眼神黯淡。我希望我们能努力保护你眼里的光。你们五位同学，我基本都是在你们十二三岁甚至更早的时候就认识了你们。我看到你们今天的状态，看到你们的眼睛，对比你们的同龄人，我知道我们的努力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我也希望你们能在毕业前这段时间里，不再仅仅依赖别人的保护。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眼里的光。

图/赠礼环节我们今天有幸在海边举办成人礼。这不同于以往。我想请大家想象一下，如果你脑海中并没有当今的世界地图，站在岸边的你，是否愿意漂洋过海？其实漂洋过海这个说法都不准确了，如果你不知道对岸的存在，那只能叫漂洋出海。你愿意试试吗？或者，用成长型思维，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你愿意去挑战看看？这些条件又该如何达成？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孤筏重洋的勇士。他们是什么人？其实他们都是普通人，但他们眼里有光。他们的好奇心让他们能看到未知的光芒。他们能看到彼岸的存在。

图/家长远程祝福环节在海边，有人只能看到障碍，但眼里有光的人能看到期待和热爱。他们的眼睛看得见海阔天空，也能反射出闪亮的粼粼波光。我希望你们都能做一个眼里有光的成年人。有朝一日，希望能点亮你们眼睛的不止是太阳的反光，还有你内心的明亮。我衷心祝福你们长大成人！谢谢大家！